“你眼睛怎么了？”

陆妄承收回了视线，快速喝了口茶，压下异样的情绪。

“酒喝多了。”

“垃圾，我就没事，你看我。”

陆妄承笑了声，还真回头看了她一眼。

他很少有这种单纯的笑，嘴角上扬，眉眼的笑意就像是今夜的烟花，缓缓晕开，格外好看。

“嗯，你厉害。”

“是吧？”

阮清珞托了托腮，说：“你说我先去哪个国家好？”

陆妄承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，下一秒，又觉得拿到了死亡命题。

他怕他随口一说，刚好把她送到岑寂身边。

“你想去哪儿？”

“米兰？”

“太脏。”

“伦敦？”

“吵。”

“佛罗伦萨！”

“官僚主义，繁琐。”

阮清珞啧了一声，“你都去过吗？怎么跟喷子似的？”

“都去过。”

“……”

阮清珞撇嘴，“那你说哪儿好？”

“少出国，祖国这么大，还不够你探索的？”他喝了口茶，还要说：“别崇洋媚外。”

阮清珞翻了个大白眼，“你不崇洋媚外，你把我想去的地方，全都去了个遍！”

陆妄承：“……我替你吃过苦了。”

“谁要你替！”

阮清珞无语。

“我得去，我得去找找我自己。”

陆妄承这回没说话。

他能感受到，阮清珞想出去的心真的很强烈。

“我还想红。”阮清珞又说。

“想得不少。”

“所以我得赶紧走。”阮清珞思考得认真，加了一句，“你别拖我后腿，早点把阮氏摘出去，别到时候还得延长合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