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病了，浑浑噩噩。

然后生下死胎后，彻底疯了。

就连她当初生病，发疯，居然也有邱二爷的手笔。

呵呵呵。

方欣茹脸色煞白，眼眸中满是死寂和悲痛。

她的泪水早已经滚落。

仿佛没有了灵魂，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中，根本就不在意抵在她脖颈上的匕首，会不会划断她脖颈大动脉？

泪水簌簌落下。

她心脏疼痛的几乎昏死过去。

然后就在她这么痛苦的时候，方琳琳洋洋自得，又紧跟着告诉她一直想知道的方家灭族真相，差点将她砸晕。

方欣茹承受不住。

竟然真的是方琳琳害死了父母和哥哥他们，竟然连小侄子都没放过。

该死！

方琳琳，她怎么敢？

“畜、生。”

方欣茹血红一片的眼眸中，满是蚀骨仇恨。

她心脏几乎痛的窒息，不惧生死，根本就听不到外面打杀的声音。

她的眼前仿佛就只有方琳琳。

“为什么？”

“告诉我，为什么？”

方欣茹泪流面目，一双血红的眸子盯着方琳琳，声音颤抖着询问，“我和爸妈，哥哥，到底有哪里对你不好？”

“你为什么要这么狠？”

“为什么？”

“方琳琳，你是畜、生么？还是人么？为什么要杀死爸妈和哥哥他们，就连还那么小的侄子都不放过！”

方琳琳笑了，“是他们该死！”

“好姐姐，你大概到现在还不知道吧？其实我从来不是什么你刚好捡回家的乞儿，我也是真正的方家人。”

“我和你同父异母，也是爸爸的女儿！”

方琳琳讲述了她的身世。

她说自己的母亲是部落里最卑微风月场上的女人，和父亲认识，一夜后怀上了她。

方家所有人嫌弃她们的出生。

不仅不肯认方琳琳，还让人将母亲打死。

方琳琳变成了孤儿，乞儿。

她流浪在方家附近。

终于如愿，被方欣茹当做小乞丐捡回家，当做方家的养女被好生养着。

“是不是很好笑？”

“我作为方家真正的女儿，因为母亲身份卑微，所以不能进方家！我的母亲也只能被方家人活生生打死在我眼前。”

“但是成了小乞丐，无父无母的街头乞丐，却能够因为姐姐的喜欢，因为姐姐一句话，就能被接进方家过大小姐的生活。”

方琳琳说着这些一切。

她还告诉方欣茹，方家的那些龌龊事。

“爷爷早就知道了，我其实就是那个方家不认的私生女，他要我老实些，一辈子都忘记我肮脏的娘和身份。”

“跟我说，既然你捡了我，让我进了方家，我就只能是方家养女。”

“爸也不止一次的警告我，让我别动歪心思。”

“还有方家的那些畜生，他们以为我就是一个捡回来的乞丐，表面对我很好，但是私底下知道他们对我做了什么吗？”

方琳琳低吼。

她眼眸猩红，满是恨意，“侍卫，佣人都可以打我，甚至……”

方琳琳紧紧咬着唇瓣，不愿意再说下去。

方欣茹不知道方琳琳曾经遭遇过的事情，太久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