凝儿低头答道：“是大夫人的侄女，姜盈。”

巫行知站住了脚步，她回头去看凝儿，正色问道：“她之前都对我们做过什么？”

凝儿脸色发白，小姐终于还是问她了。凝儿低着头她想了想，形容了一句：“做过很多，姜盈不来的话，大小姐是府上最好说话的。姜盈若是来了，大小姐就是府上最可怕的。”

巫行知了然，“她们凑在一起做过不少好事儿吧。”所以才让你这么害怕。

凝儿心头一紧，用力捏着衣角道：“是。”

“比如呢。”

凝儿闻深吸口气，巫行知也并不急着催促，静静的等着她。

过了半晌，凝儿才开口道：“凝儿记忆最深刻的是……有一日，姜盈过来看望老夫人。她和大小姐找来咱们院子里，姜盈说非要带小姐你去玩。尹姨娘怎么拦都拦不住，小姐硬是被她拉走了。后来我与尹姨娘找了大半天，才看见……”

“看见什么？”

“小姐和三个小厮在厨房后面的树林里，那几个小厮一边用木棍轰赶小姐，把小姐堵在里面，还、还一边脱衣服……正要……”

凝儿有些说不下去了，她眼眶通红几乎要哭出来，当日那场景还盘旋在脑子里，历历在目。

“然后呢？”巫行知的音调还是那么平静，平静的让人害怕。

“凝儿和姨娘跑过去拽小姐，可那几个小厮却说，要、要尹姨娘伺候他们，不然的话……就出去跟别人说、说小姐已经被……那个了。”

凝儿说着，终于哭出来了，她恐惧姜盈，因为这也只是她众多游戏当中的一个而已。那个一直笑呵呵对着你的女子，就如同蛇蝎一样，总是会在想起你的时候就下手。

“继续，说完啊。”巫行知催促她。

“尹姨娘叫凝儿带着小姐回去，后面的，我就不知道了。”凝儿说着，又急着解释道：“小姐，那三个人事后全都不见了！凝儿也曾经想着要报仇，大不了我一命换三命。可我后来去问过姨娘，姨娘什么都不肯说。总之那些人就是消失了！凝儿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被姜盈给送走了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见巫行知已经不说话了，凝儿忽然就跪下了“小姐，这事儿里的几人都没了，而且过去了那么久，凝儿觉得没有必要再说了。小姐你以后离姜盈远一点吧！大小姐不找你麻烦，只是因为大小姐性格还算好，有姜盈在这儿，小姐恐怕会吃亏的。”

巫行知伸手，一把将凝儿拽了起来，“那事儿里的人也不算是全没了，姜盈不是还活着么，巫流云不是还活着么。凝儿你记住，咱们和相府的人，是死仇。”

凝儿紧紧地抿着唇，用力的点头。_k